当记忆出现空白

关于李健的絮絮叨叨(十五)——《车站》

回家之后就很难抽出大段的时间写点感想,他在这个舞台上的最后一首歌听得我愁肠百结,更加不知道该如何下笔。这个系列越写到后面,越难真正冷静客观地分析评判他的演唱,再多的文本分析,都无法描述他的那一句“再见”是如何让我差点湿了眼眶。

这次不想做文本分析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已经有人分析得非常好了,对原曲和他的中文填词做了很完整的赏析,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了: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9281608。

看到歌单之前猜了很久他会唱啥,考虑到他这个星期马不停蹄拍杂志做采访,又不能唱自己的原创,那估计就是翻唱专辑里挑一首。按他的脾气,不会挑《矜持》《梦一场》这样热门的金曲,可能会是《溺爱》或者《露天电影院》,我也暗暗期盼他能现场唱一下郑钧的《温暖》,或者是演唱会唱过几遍的《最好不相见》。这些都是不用新学但品质有保证的作品,对观众有交代,让自己也不为难。周四晚上看到歌单,依旧是别人粉丝欢天喜地,他的听友一脸茫然打开搜索引擎。这次真是让我们猜了最久的一次,从高胜美的猜到曹磊的,后面还乱入了苏芮的对唱版,不论那首,都带着陈旧的气息。那时我还以为是来不及学新歌,所以又把少年时期听熟的作品翻了出来,就像《尘缘》。

后来知道是重新填词的日文歌,很惊讶,也很感动。这几天的工作强度对他而言,应该是前所未有,比赛积累的劳累,连轴转的采访拍摄,让这个能躺着绝对不坐着,喜欢电台采访因为可以靠着,每天十点起床磨蹭两个小时的人怎么吃得消!这不周四就又累又饿因为低血糖推迟了彩排嘛~同时我也知道写词对他而言有多难,现在新砖还欠三首词,《假如爱有天意》那次也是改到最后一刻。因而我没有想到他会为这个舞台,为这次被很多人看做无关紧要的表演赛专门练一首歌,填一首词。他很少用言语表达什么,对于他而言,留下一首好的作品就是对这个舞台,这些歌迷最好的回馈。他的高冷外表内,仍然有一颗热情温柔的心。

这首《车站》以离愁开场,以旁观的视角切入,中间转回自身的际遇,我口唱我心,说出人生中相遇别离的爱恨纠缠。结合情景,他就像是站在一辆马上就要开走的列车上,对着站在站台上的我们,唱出了这首离别曲。虽然此处风光无限好,虽然多情自古伤离别,但人生就像列车,不能随意停歇,到了该出发的时间,也只能道一声珍重再见:"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相聚分别/我像这列车也不能随意停歇/匆匆掠过的不仅仅是窗外的世界/”。人生很多的遗憾来自于没有珍惜最后一次相见,在该告别的时刻没有好好地进行一场告别,仿佛很多人事都是突然消失于彼此的生命里。就像他之前所说的,“你不知道下一站会上来什么旅人,你认不认识,你也不知道这一生中要经过多少车站”,当他1月16日踏入这个车站的时候,他不会知道他会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获得那么多的赞扬、欣赏、喜爱、崇拜,他也不会知道他能在这个车站停留那么久,留下了十二首美好的作品,带走了“如春笋般涌出的歌迷”。这个车站给了他太大的惊喜,在最后一次相逢的时刻,他用郑重地道别作为回馈。我被他的这份用心深深打动。

那句“再见”让我湿了眼眶的原因,除了感动,也有不舍。每周一开始的期盼,周四的兴奋焦灼,周五的屏息静待,周末的反复回味,几乎已成为之前两个多月的固定模式,一句“再见”也是对这样生活的挥手作别。喜欢上这么一个懒懒散散还主动和媒体娱乐圈保持着距离的人,注定是一场充满寂寞的旅程。真人秀给人带来虚假的真实贴近感,也注定会随着节目的结束消失殆尽。越是在热恋的时候,越是明白终究是归于平淡,可能还是会关注他的作品,可不会再有两个月敲出十五篇文字的热情。而对于他呢,从被逼着卖萌到自发卖萌,从被逼着跳舞到自发扭动,年过四十他反而越发包容宽阔,愿意揭开面纱,愿意从他的小世界里出来玩耍。真心希望“再见”不是对这样的一个他说再见。

说来奇怪,他唱之前,我对原曲完全无感,比其他几个可能性好很多,但仍然是听完就忘。可他的版本让我一听钟情。除了忘词和最后啦啦啦那里的一点瑕疵,堪称完美。他的声音状态根本听不出前天晚上身体状况不佳,弱混用得淋漓尽致,回到了他最初的仙气唱法,咬字口气更加轻柔圆润,整个演唱举重若轻,华彩部分也没有用惯用的高音拖长唱法,相遇别离的百转千回又怎能用呐喊表达,只能化为连续不断的吟唱。可他确确实实在歌曲中付诸了深情,“窗外的世界”的“界”字竟然带了一丝难得的哭腔,最后的“再见”两字伴着眼里的点点水光,字字泣血。我都猜测他在吟唱中的失误是因为他的动情。在这首离别曲里,他不是旁观者,他是戏中人。

可惜他是个背不得词的戏中人,改词到最后一刻的结果就是他完全记不住。开头干扰我进入情绪的是他上上下下瞄着提词器的大眼睛,第一句就光明正大地盯着头上的提词器,之后特写台下观众的镜头就拍到了一个鼓掌的妹子狐疑地回头往上看,她一定在想后面肯定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要不然男神也不会死盯着不放。全场就看他的眼神翻飞,看完下面看上面,眼睛就没有离开提词器超过三秒,他就这么盯着提词器盯到啦啦啦那段才终于直视镜头,就这么无空隙死盯还能差错词,我也是服了他。

自发卖萌(卖完萌一脸没事人地走开一定是羞耻心复活让他无法面对三秒前的自己),自发扭动(又扭小腰又蹬腿还知道在镜头扫过来的时候做做动作真的是进步太多了),自发应战(“你挑我吧”特别苏特别Man衬得小杨同学好娇羞,小杨同学怎么画风越来越小媳妇了),唱完还和梦辰来了段现场小对答(虽然最后听到俯卧撑落荒而逃),他这场在唱完之后特别活泼,不知道是在享受最后的狂欢,还是为马上到来的假期欢呼雀跃。他越是可爱,越是让人不舍。不知道是应该把时间回拨到1月23日的那个晚上,还是让时针停在他谢幕的那一刻,可是,就像追不上的列车一样,最后,还是要像《我是歌手》舞台上的他,说一声“再见”。

PS:去爬了虎扑的直播贴,被直男们对CP的热情震惊了!他和A-Lin的互动很萌,虽然无关风月。其实他和The One的互动也很萌,奇妙的跨国友谊!他的交友圈也是很有趣的话题,从最开始的小卢缪杰,到民谣摇滚圈郑钧汪峰小钟,到演艺圈的陆毅乔振宇吴秀波,到文艺界的大牌女粉丝,到古典圈的一帮乐手,到广播届的DJ,好想画了图八一八错综复杂的交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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