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rror

这段时间，越发觉得小狮子的迷妹里文笔好有意思的人太多，无论是人物分析花痴檄文反黑，基本都写尽了。原本有几分想写人物小传的心，在今天看到的9万字琰琰小论文和之前那两篇简书上的阿诚小传后，已经觉得没有动笔的必要的，想说的，已经被更好地方式说出来了。

可是面对喜欢的人，总是有无穷无尽倾诉的欲望，可能是想让世界都知道他这么好，也可能是想留下些索骥的密码，日后回望，给自己再爱上他一次的可能。

就从让我的注意力第一次从阿诚、琰琰转到王凯的《最佳现场》说起吧。

这是2012年9月8日的节目，那时的他，刚刚拍完《新神探联盟》，为公孙泽特意减重，全身上下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胳膊比在场的姑娘都要细上一圈，脸颊微凹，本体格外明显。即使是这样，那时的他依旧好看得让我移不开眼睛。30岁的男人，褪去了少不更事时的青涩和局促，也没有近来被时光和世事雕琢出的沉稳和淡定，白净年轻，眼神明亮，一笑起来，褶子还没那么多，活泼得可以差点翻下沙发，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球鞋，连比划带演，毫不避讳地自嘲开玩笑，亲切得像是隔壁班的学长；可是也不是真正没心没肺的年轻稚嫩，在说起家明前后的那些时光，突然沉默下来的眼神和笑容又让人能隐约勘探到与年轻面容不相符的成熟和成长。

节目前半段是拍摄新神时的甘苦，后半段则被主持人笑称为“艺人在演艺圈心酸成长史”。我非常非常喜欢这段访谈，感谢小狮子和欣汝姑娘的坦诚大方，他们说出了风光繁华下那些被刻意忽视的故事。也感谢在那个时候，有这样一段采访，保留了一个还没有完全学会和自我和解，还没有用豁达和微笑武装自己的小狮子，保留了那些略带伤感的眼神。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说起出道时的艰难时光，可能也是他说得最详细的一次。之前大略地知道他的履历，可是这和看着他自己带着细节讲述出来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我其实无法想象一个好面子每次出去吃饭一定抢着买单的狮子座男孩是怎么过了7、8个月四处向朋友借钱的日子，每次向朋友开口前的纠结，等待回复的煎熬，拿到钱的挫败感，这可能比物质上的贫乏更加折磨他。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咬着牙硬挺着留在了北京，颁奖礼上他的那句“感谢这十年中的我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与挫折，我坚持过来了，我未曾放弃”才真正有了重量。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可以笑着说起出道时的困窘，可以大方地重演一遍红毯上的无人问津的尴尬（虽然还有一点点与面子搏斗时的小尴尬），但是说起《丑女无敌》里的陈家明，他还是轻咳一声，低下头，突然地安静了下来。一旁好心的欣汝姑娘接过了话头，说起年轻演员的无奈，选择的限制，说到之前遇到的副导演对电视剧和喜剧的鄙视，说到演员不分高低贵贱，说到演员在没有选择的时候也要生活的艰辛。期间给了他几个镜头，开始认真地听着不住的点头，到最后微笑着目光低垂，唇边还残留着笑意，眼里已是无边的落寞。那一刻，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类似的嘲弄、拒绝，和角色搏斗的艰难，亦或是当时对未来的惶恐和绝望。

刚刚毕业，前途看似光明，实际上立刻失业，大半年没有戏拍，为生活所迫接了陈家明，面对这样一个人物，努力让自己相信他、变成他，再努力让自己离开他、摆脱他，即使七、八个月没有戏拍，即使在旁人看来他就是也只是陈家明，也咬着牙不再接同类型的角色，一路的艰辛，从他低垂的眉目里只能略略瞥见分毫。我有时也分不清这个角色对他而言是救命稻草，还是摆脱不去的枷锁，“大家都会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感觉，就觉得我要么就是这样的人，我要么就只能演这样的角色”这句话其实不只适用于那没戏拍的七八个月，也适用于靖王出定妆照之后的日子，以及近来的纷扰，这个角色的剧照竟也成为移花接木污蔑他的所谓“锤”。回头再看这段采访，再看他的眼神，即使是隔着3年的时光，即使那时的他根本想象不到后面的鲜花和风雨，我还是被戳得心里酸软难忍。

那时的他还没有后来的豁达和通透，还没有完全接受曾经的自己，还没法说出“如果没有当初的陈家明，可能就不会有今天的明诚或萧景琰”（《星月私房话》），我钦佩欣赏现在这个大方舒朗坦诚自在的他，也珍惜怜爱当初在《最佳现场》里会因为提到陈家明突然沉默下来的他，看过他当初的挣扎，才知道现在的舒展是多么难得，是走过一条怎样的路，才成长为现在我看到的样子。

感谢在他还没有成长成现在这个笑看风云的小狮子之前，能在旁边帮着他填补沉默后的空白的欣汝姑娘，他不是能诉苦的性格，越是刻骨铭心越是不会启齿，可能是有相似的经历，欣汝姑娘说出了一些同剧这批演员所面临的尴尬和艰难。这个仗义直爽的北京姑娘太可爱，什么都敢说，直白得吓到了看惯明星艺人官方发言的我，“那部戏除了导演觉得我不漂亮以外”，这话说得让我在屏幕前和小狮子做了一个同款扶额的表情。但是我非常同意她那段关于演员是需要空间的话。确实，可能只给老戏骨一句台词，他也能做到极致，但是只有几句台词的单薄角色真的能给观众多少印象或共鸣呢？从中亦能看到演员的被动和无奈，这个话题以后再详述。

这个采访里还有各种可爱的、害羞的小狮子，可能比起之后的采访，略显幼稚，姿态不够完美，可是我一直最爱的就是理性掩埋不住的情感流露，成熟前的彷徨，坚强下的脆弱，弱点是一个人人性的体现，让人显得真实，也真是因为这份真实，我第一次将目光从角色转向角色背后的演员，想要了解更多，于是跌落坑底。这样想来，着实要感谢《最佳现场》。

PS：我原来只是想重新撸一遍他的采访，随手记下点萌点的，没想到一个《最佳现场》就扯了那么多...其实还有挺多没有说到的点，前半段实力可爱，困了，以后再说吧...